第0018章 “人體模特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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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018章 “人體模特”
砰！
籃球撞上籃板，沿著球框旋了幾圈，落入籃網。
“我們明年就要畢業了，你呢，以後有什麽想法？”高添勝跑去撿起籃球，喘著氣問。
“到時候再說吧。”沈棠不喜歡聊模糊的未來，埋頭打球。
高添勝則對未來充滿向往，“我打算畢業就和女朋友訂婚，家裏給一筆錢，先去國外玩一圈，然後再回來工作奮鬥，盡我的能力，給她最好的生活！”
沈棠嘴角微勾，應和：“挺好的，我先提前祝你們幸福。”
他知道高添勝有個女朋友，從高中開始談的，到現在感情也很好，畢業就結婚也不奇怪。
高添勝嘿嘿傻樂，投了個三分球，進了！
“你呢，長得這麽帥，喜歡你的女孩也不少吧，怎麽不在大學談一個呢？”他好奇地問。
談戀愛？
這詞對沈棠來說屬實有點幽默，如果說戀愛是結婚的必經路程，那他和關渡之間，是跳過戀愛的必經之路，直接就扯證結婚了。
他們這段婚姻，說過冠冕堂皇點是商業聯姻，說難聽點，他跟被賣給關家的商品沒區別，兩千多萬的“彩禮錢”，直接讓瀕臨破產的沈家公司起死回生。
沈家付出的，只是一個不重要的小兒子，和一點接受範圍內的股份而已。
“我不喜歡她們，為什麽要談？”沈棠淡道。
不僅不喜歡女人，男人也一樣，尤其是某些長得特別好看的，茶裏茶氣的男人，更煩。
沈棠這句話，單獨聽沒毛病，但高添勝一往深琢磨，心裏得出一個吃驚的結論。
“我靠，你……居然不喜歡女孩兒嗎？”
高添勝偷摸尋思，他大一就開始和沈棠打球，是對方在學校關系最好的朋友，不說知根知底，但沈棠大學幾年一直單身，他是打包票肯定的。
就憑沈棠出眾的臉，還有那股特勁兒的酷拽氣質，喜歡他的女孩兒只多不少，按理說，這麽優質的一個大帥哥，還是二十歲如狼似虎的饑渴年紀，在大學裏當四年寡王，怎麽可能？
尤其沈棠剛剛還說，“我不喜歡她們”。
只可能……是性取向的問題了。
別看高添勝人長得高大硬朗，但他其實是半個戀愛腦，跟女朋友在一起久了，也知道不少她們的小愛好，比如女生愛看耽美小說，嗑男男cp之類的。
……
想到這裏，自以為看透真相的高添勝，對沈棠投去同情的目光，一臉“兄弟我理解你有難處”的表情。
沈棠：“？”
他面色難看：“我也不喜歡男的。”
越解釋，也抹不清，高添勝沈重點頭，表情從“兄弟我理解你有難處”，變成“我懂，兄弟不必多言”。
沈棠：“……？”
他精神恍惚，一分心，打球的準頭居然也不行了，極好進的一個球，竟然完美錯過球框，砸在地上，落了個空。
沈棠臉更黑了，這一球，絕對是他籃球生涯中的恥辱！
高添勝見狀，立馬搖頭唏噓，表情從“我懂兄弟不必多說”，變成了“兄弟放心我會守口如瓶”的靠譜模樣。
沈棠一口氣憋在胸口，偏偏此時陷入自證陷阱，多說多錯，幹脆緘口不言。
高添勝見他陰郁的神情，越發篤定心中的判斷，邊打球邊暗自思忖，就沈棠這陰晴不定的脾性，萬年不變的冰塊臉，一般人還真忍不了，不然也不會就自己一個能說話的朋友。
他還是看沈棠打球特帥，發揮作為極端e人的特性，死皮賴臉湊過去強行攀談結交的，奈何沈棠這人油鹽不進，直到二人一起打過不下二十次球後，才勉強加上聯系方式。
這麽壞的脾氣，女生就算沖沈棠臉好喜歡他，要真的在一起了，按照高添勝對女生的了解，應該沒人會喜歡跟冰塊呆在一起。
但如果沈棠喜歡的是男人……好像顯得合理多了？
不過，他很好奇，沈棠要真喜歡男人的話，會喜歡什麽樣的男的？總不可能是那種愛往臉上糊誇張大濃妝，言行舉止娘娘的，愛穿緊緊的衣服的小*騷*0吧？
想到沈棠冷臉摟抱妖艷小0的畫面，高添勝覺得一陣惡寒，忽然，他腦子裏浮現出一張臉。
一張很漂亮的臉。
眼珠顏色很特別，是比尋常人淺的茶色，笑起像盛開的海棠，委屈起來楚楚可憐，漂亮歸漂亮，但完全並不女氣，令人過目難忘的驚艷。
沈棠那個挺漂亮的小學弟，好像有段時間沒見了……
正這樣想著，鬼使神差般，高添勝往記憶中的觀眾席方向看去。
猝不及防間，視線和一雙茶色眸子對上，對方露出一個漂亮到張揚的笑容，還伸出手，對他打了個友好的招呼。
看口型，是在對他說“嗨嘍”。
“臥槽！”高添勝驚了。
這特麽是見鬼了吧！？剛才腦子裏還在想這張臉，下一刻就和這張臉對上眼，簡直踏馬比鬼片還驚悚！
沈棠聽見他在一旁怪叫，皺眉詢問：“你怎麽了？”不知道為什麽，他心底隱約有種不妙的預感。
“他，他他他……”高添勝話語哆嗦，抱緊懷裏的籃球，手指顫抖地指向觀眾席。
沈棠心底不詳的預感愈發強烈，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，果不其然，看見關渡正坐在觀眾席，笑容燦爛明媚，對他揮手打招呼。
“學長！”
除他之外，旁邊的觀眾位都是空的。
沈棠二人剛剛沈浸於打球，楞是沒註意到，關渡到底什麽時候偷摸過來的。
沈棠嘴唇緊抿，沒說話，把手裏的籃球拋給高添勝。
“不打了？”高添勝一楞，接過球。
“嗯。”
高添勝撓撓頭：“那我先走了，你們聊你們的，我不打擾。”
“好。”依舊很平的一聲，聽不出情緒起伏。
高添勝一步三回頭，見沈棠面朝關渡所在方向佇立，因為角度，他只能看見沈棠冷峻的側臉，看不見對方的表情。
倒是關渡依舊笑意盈盈，主動下觀眾席，走向籃球場。
這倆人間的氛圍……總感覺怪怪的？
即將邁出大門的時候，高添勝忍不住又回頭望了一眼。
關渡已經站在沈棠面前了。
夕陽從偌大的窗口打進來，將二人的影子拉得無限長，跟青春片裏拍的海報似的，一個淩厲強勢，一個溫軟無害，本該是針鋒相對的兩種氣質，遠遠看去，竟有種說不出的和諧感。
而且，高添勝才註意到。
沈棠認識的這個漂亮學弟，看起來倒是柔軟無辜，在沈棠面前，氣場竟然一點都沒被壓下去。
甚至在身高上，也完全沒輸。
上次光顧著看臉，壓根沒註意到這個學弟的身高，居然這麽高，和那張堪稱柔弱的臉，形成強烈的反差。
沈棠和他的漂亮學弟之間，不會真有點什麽吧？
高添勝沒再繼續猜測下去，算了，這是沈棠自己的私事，他也管不著，要是他女朋友在的話，沒準還能磕cp到飛起呢！
他撓撓頭，捧著籃球離開了。
“你來這裏幹什麽？”
面對關渡，沈棠不自覺精神緊繃起來，實在是因為對方太擅長迷惑人心的胡攪蠻纏，一不小心，就會陷進對方下的套裏。
最可惡的是，關渡找的借口都很冠冕堂皇，他根本拒絕不了對方！
“我給學長發信息，你說你在打球，我就來籃球館找你，也是想再看看學長打球嘛，你打球真的特別帥！”
關渡順手將路上買的水遞給他，沈棠懶得搭理他的奉承，接過水，淡聲道：“謝了。”
沈棠仰頭喝水，喉結湧動，脖頸和臉上密布的汗珠，越流越多，他也懶得擦，顯出一種野性難馴的特質，不自知的吸引人。
關渡眸光暗了一瞬，繼續揚起笑臉：“我最近在畫一幅畫，廢了很多畫稿，始終找不到靈感，所以想請學長幫個小小的忙，可不可以？”
沈棠將瓶蓋擰回去，幾乎空了的塑料瓶被輕易壓癟，發出“嘎吱”脆響，半晌，才擡眸冷道：“我對藝術一竅不通，更不懂畫，找我，恐怕幫不了你的忙。”
關渡眨眼：“這個忙，學長一定能幫。”
不知道為什麽，關渡這句話，令沈棠非常不適，很像是特意下了個套，等著他鉆進去。
“沒空。”他了當拒絕。
沈棠的確沒空，晚上還得去拳館一趟，更別說周末兩天，基本是泡在拳館的，最近還得抽空寫畢業論文的開題報告，泡圖書館查閱整合資料，不算欺騙關渡。
關渡很委屈：“我都沒說讓學長做什麽，學長就說不會，我剛剛說學長可以幫我，你又說沒空，是不是我說什麽，學長都會找到理由推脫，然後拒絕我？”
沈棠心裏煩躁，耐著性子解釋：“我最近要寫畢業論文的開題報告，還得去拳館兼職，是真沒空。”
“那學長怎麽有時間和別的男人打球？”關渡迅速找到他話語裏的破綻。
沈棠：“……”
他額上青筋一跳，“什麽叫別的男人，那是我朋友，你給我好好說話！”
“朋友？在學長心裏，我還沒有你的朋友重要嗎？”
沈棠：“……”
“何況論文也不急於一時，學長先幫我的忙，就只占用你最多幾天時間，不耽誤你寫論文，好不好嘛？”
面對關渡示弱的態度，柔軟到像撒嬌的話語，沈棠像誤入盤絲洞裏的唐僧，不僅絲毫不動容，眉頭甚至越鎖越緊。
“而且，學長是不是忘了，我們之間還有一個交易呢。”提到這個交易時，關渡語氣透出狡黠。
沈棠沈默幾秒，然後冷靜地問：“你先說，到底是什麽忙？”
“我想請學長做我的人體模特。”
氣氛，陷入凝滯，像裹挾著雷暴的烏雲，意味狂風暴雨正在醞釀中。
“你，剛才說什麽？”沈棠開口的這幾個字，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，本就陰沈的面色，此刻更是森冷得可怕。
關渡這家夥，居然敢把主意打到他頭上？
本就癟了的塑料瓶，在泛白的指尖下，幾乎被壓成一攤，發出可怖的“吱吱”脆響，充斥一股凜然的肅殺之氣。
好像被壓癟的不是塑料瓶，而是關渡漂亮的繡花腦袋。
關渡眉眼一彎，笑容無辜卻很理直氣壯，認真地看向沈棠，將剛才的話，咬字清晰地重述了一遍。
“我想請學長，做我的人體模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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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高添勝有個女朋友，從高中開始談的，到現在感情也很好，畢業就結婚也不奇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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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呢，長得這麽帥，喜歡你的女孩也不少吧，怎麽不在大學談一個呢？”他好奇地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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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這段婚姻，說過冠冕堂皇點是商業聯姻，說難聽點，他跟被賣給關家的商品沒區別，兩千多萬的“彩禮錢”，直接讓瀕臨破產的沈家公司起死回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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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喜歡她們，為什麽要談？”沈棠淡道。
不僅不喜歡女人，男人也一樣，尤其是某些長得特別好看的，茶裏茶氣的男人，更煩。
沈棠這句話，單獨聽沒毛病，但高添勝一往深琢磨，心裏得出一個吃驚的結論。
“我靠，你……居然不喜歡女孩兒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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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憑沈棠出眾的臉，還有那股特勁兒的酷拽氣質，喜歡他的女孩兒只多不少，按理說，這麽優質的一個大帥哥，還是二十歲如狼似虎的饑渴年紀，在大學裏當四年寡王，怎麽可能？
尤其沈棠剛剛還說，“我不喜歡她們”。
只可能……是性取向的問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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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這裏，自以為看透真相的高添勝，對沈棠投去同情的目光，一臉“兄弟我理解你有難處”的表情。
沈棠：“？”
他面色難看：“我也不喜歡男的。”
越解釋，也抹不清，高添勝沈重點頭，表情從“兄弟我理解你有難處”，變成“我懂，兄弟不必多言”。
沈棠：“……？”
他精神恍惚，一分心，打球的準頭居然也不行了，極好進的一個球，竟然完美錯過球框，砸在地上，落了個空。
沈棠臉更黑了，這一球，絕對是他籃球生涯中的恥辱！
高添勝見狀，立馬搖頭唏噓，表情從“我懂兄弟不必多說”，變成了“兄弟放心我會守口如瓶”的靠譜模樣。
沈棠一口氣憋在胸口，偏偏此時陷入自證陷阱，多說多錯，幹脆緘口不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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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還是看沈棠打球特帥，發揮作為極端e人的特性，死皮賴臉湊過去強行攀談結交的，奈何沈棠這人油鹽不進，直到二人一起打過不下二十次球後，才勉強加上聯系方式。
這麽壞的脾氣，女生就算沖沈棠臉好喜歡他，要真的在一起了，按照高添勝對女生的了解，應該沒人會喜歡跟冰塊呆在一起。
但如果沈棠喜歡的是男人……好像顯得合理多了？
不過，他很好奇，沈棠要真喜歡男人的話，會喜歡什麽樣的男的？總不可能是那種愛往臉上糊誇張大濃妝，言行舉止娘娘的，愛穿緊緊的衣服的小*騷*0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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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棠那個挺漂亮的小學弟，好像有段時間沒見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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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特麽是見鬼了吧！？剛才腦子裏還在想這張臉，下一刻就和這張臉對上眼，簡直踏馬比鬼片還驚悚！
沈棠聽見他在一旁怪叫，皺眉詢問：“你怎麽了？”不知道為什麽，他心底隱約有種不妙的預感。
“他，他他他……”高添勝話語哆嗦，抱緊懷裏的籃球，手指顫抖地指向觀眾席。
沈棠心底不詳的預感愈發強烈，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，果不其然，看見關渡正坐在觀眾席，笑容燦爛明媚，對他揮手打招呼。
“學長！”
除他之外，旁邊的觀眾位都是空的。
沈棠二人剛剛沈浸於打球，楞是沒註意到，關渡到底什麽時候偷摸過來的。
沈棠嘴唇緊抿，沒說話，把手裏的籃球拋給高添勝。
“不打了？”高添勝一楞，接過球。
“嗯。”
高添勝撓撓頭：“那我先走了，你們聊你們的，我不打擾。”
“好。”依舊很平的一聲，聽不出情緒起伏。
高添勝一步三回頭，見沈棠面朝關渡所在方向佇立，因為角度，他只能看見沈棠冷峻的側臉，看不見對方的表情。
倒是關渡依舊笑意盈盈，主動下觀眾席，走向籃球場。
這倆人間的氛圍……總感覺怪怪的？
即將邁出大門的時候，高添勝忍不住又回頭望了一眼。
關渡已經站在沈棠面前了。
夕陽從偌大的窗口打進來，將二人的影子拉得無限長，跟青春片裏拍的海報似的，一個淩厲強勢，一個溫軟無害，本該是針鋒相對的兩種氣質，遠遠看去，竟有種說不出的和諧感。
而且，高添勝才註意到。
沈棠認識的這個漂亮學弟，看起來倒是柔軟無辜，在沈棠面前，氣場竟然一點都沒被壓下去。
甚至在身高上，也完全沒輸。
上次光顧著看臉，壓根沒註意到這個學弟的身高，居然這麽高，和那張堪稱柔弱的臉，形成強烈的反差。
沈棠和他的漂亮學弟之間，不會真有點什麽吧？
高添勝沒再繼續猜測下去，算了，這是沈棠自己的私事，他也管不著，要是他女朋友在的話，沒準還能磕cp到飛起呢！
他撓撓頭，捧著籃球離開了。
“你來這裏幹什麽？”
面對關渡，沈棠不自覺精神緊繃起來，實在是因為對方太擅長迷惑人心的胡攪蠻纏，一不小心，就會陷進對方下的套裏。
最可惡的是，關渡找的借口都很冠冕堂皇，他根本拒絕不了對方！
“我給學長發信息，你說你在打球，我就來籃球館找你，也是想再看看學長打球嘛，你打球真的特別帥！”
關渡順手將路上買的水遞給他，沈棠懶得搭理他的奉承，接過水，淡聲道：“謝了。”
沈棠仰頭喝水，喉結湧動，脖頸和臉上密布的汗珠，越流越多，他也懶得擦，顯出一種野性難馴的特質，不自知的吸引人。
關渡眸光暗了一瞬，繼續揚起笑臉：“我最近在畫一幅畫，廢了很多畫稿，始終找不到靈感，所以想請學長幫個小小的忙，可不可以？”
沈棠將瓶蓋擰回去，幾乎空了的塑料瓶被輕易壓癟，發出“嘎吱”脆響，半晌，才擡眸冷道：“我對藝術一竅不通，更不懂畫，找我，恐怕幫不了你的忙。”
關渡眨眼：“這個忙，學長一定能幫。”
不知道為什麽，關渡這句話，令沈棠非常不適，很像是特意下了個套，等著他鉆進去。
“沒空。”他了當拒絕。
沈棠的確沒空，晚上還得去拳館一趟，更別說周末兩天，基本是泡在拳館的，最近還得抽空寫畢業論文的開題報告，泡圖書館查閱整合資料，不算欺騙關渡。
關渡很委屈：“我都沒說讓學長做什麽，學長就說不會，我剛剛說學長可以幫我，你又說沒空，是不是我說什麽，學長都會找到理由推脫，然後拒絕我？”
沈棠心裏煩躁，耐著性子解釋：“我最近要寫畢業論文的開題報告，還得去拳館兼職，是真沒空。”
“那學長怎麽有時間和別的男人打球？”關渡迅速找到他話語裏的破綻。
沈棠：“……”
他額上青筋一跳，“什麽叫別的男人，那是我朋友，你給我好好說話！”
“朋友？在學長心裏，我還沒有你的朋友重要嗎？”
沈棠：“……”
“何況論文也不急於一時，學長先幫我的忙，就只占用你最多幾天時間，不耽誤你寫論文，好不好嘛？”
面對關渡示弱的態度，柔軟到像撒嬌的話語，沈棠像誤入盤絲洞裏的唐僧，不僅絲毫不動容，眉頭甚至越鎖越緊。
“而且，學長是不是忘了，我們之間還有一個交易呢。”提到這個交易時，關渡語氣透出狡黠。
沈棠沈默幾秒，然後冷靜地問：“你先說，到底是什麽忙？”
“我想請學長做我的人體模特。”
氣氛，陷入凝滯，像裹挾著雷暴的烏雲，意味狂風暴雨正在醞釀中。
“你，剛才說什麽？”沈棠開口的這幾個字，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，本就陰沈的面色，此刻更是森冷得可怕。
關渡這家夥，居然敢把主意打到他頭上？
本就癟了的塑料瓶，在泛白的指尖下，幾乎被壓成一攤，發出可怖的“吱吱”脆響，充斥一股凜然的肅殺之氣。
好像被壓癟的不是塑料瓶，而是關渡漂亮的繡花腦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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